【編者按】在福壽園成立之初,陳群林會長就與福壽園結下了不解之緣。 30年來,陳會長見證了福壽園從籍籍無名到名揚海內外,這期間他一直關注和指導著福壽園,提出不少建設性意見,推動著福壽園的發展。
初識福壽園我和福壽園,好像有種不解之緣。
1992年鄧小平南巡講話之後,各個行業、各個地方都在支持市場經濟發展,民政部由副部長閻明複分管此項工作,我協助他,而我當時是中國福利彩票發行中心的主任。 我們召集部分公司高管來開會,其中就有白曉江,我們囙此認識了。
1993年,白曉江來北京出差,專門到我辦公室,說想在上海建一家墓園,並眉飛色舞地描繪了這件事的美好前景。 他的意思,是希望得到我的支持,最好福彩中心能一起投資。 那時我對殯葬一無所知,沒當回事。
但時隔不久,就聽說他著手這件事了,在上海青浦真做墓園了。 1996年,我出差到上海,白曉江邀我去實地看看才知道叫福壽園,已初具規模,也認識了負責園子的王計生、葛千松。
見證福壽園福壽園是怎麼起步的? 我用了一個詞“老套起步”,就是說跟其他墓園差不多,“太師椅”,排排坐。
2000年我到上海開會,王計生邀請我去看一看園子,說現在面貌不一樣了。 我去看了,是有一些大變化。 變化從“太師椅”開始,扶手去掉了,椅座椅背分離,墓碑小了、美了。 排排坐也變了,墓比特依地形而設,錯落有致。 墓區也作了全面規劃,有了按職業、年齡等的初步劃分。 路邊和景觀大道開始做雕塑,全園區著手綠化美化。 計生和千松說,綠化至關重要,等樹慢慢長起來,見樹不見碑,墓地固有的陰森恐怖感就大大減輕了。
福壽園一隅
2001年,我離開福彩中心,到民政部當社會福利和社會事務司司長,負責業務中,唯有殯葬不熟悉,所以讓殯葬處在全國選有代表性的10個公墓、10個殯儀館,我實地看後再發表看法和做工作安排。 這樣,我以行業領導的身份,與福壽園有了更多直接的聯系。
這時的福壽園,園區面貌和在行業的地位,已經不一樣了。 王計生說:“你幫助我們起步,王局長使我們變成先進。”上海市民政局當時分管殯葬工作的副局長王偉,觀念現代,思路靈活,執行能力很强,他在全市民政系統提出認真對待“福壽園現象”。 意思是說同樣辦公墓,同樣在上海,面對同樣的客戶,為什麼福壽園越辦越好,年年有新招,不斷有進步? 他把全市各公墓和分管殯葬的負責人組織到福壽園開現場會,推廣福壽園的經驗。 我在其他地方做殯葬調研和學習時,也多次聽說曾到福壽園參觀學習過。 所以我對王偉說:“你在上海推廣福壽園經驗,我要在全國推廣。”
當時全行業有個很響亮的口號,叫“墓地公園化”。 這在中國殯葬發展史上是一個很重要的命題和標誌。 最早提出這個口號的,是武漢石門峰公墓。 石門峰一帶是山地,歷史遺留下多個亂葬崗,當地政府管理頭疼,於是招商引資,請了個在深圳創業有成的湖北人尚雲華回鄉辦公墓。 石門峰初始工作量很大,要將原有大量散葬亂葬的舊墓遷墳歸堆,重新規劃,造出新園,從而提出新園子要公園化。 福壽園接過石門峰的口號,由於條件便利,幾年間便做出了公園的模樣,所以很多人認為公園化是福壽園的首創。 確實,公園化在全國公墓的推行和普及,福壽園的模範和引領作用,是不可否認的。
福壽園小景
2005年,我退休擔任中國殯葬協會會長,福壽園這時已成為公墓領域的領頭羊。 我讓王計生做公墓工作委員會主任,葛千松做文化科技委員會副主任,後來還讓伊華做了專家委員會秘書長。 他們為協會工作和行業提升發揮了重要作用,也使福壽園從上海名片成為全行業旗幟。 尤其是王計生,不僅將公墓委員會的工作做得風生水起,還陸續與美國、澳大利亞、歐洲等殯葬組織建立起合作關係,及時介紹和引進國外先進理念和實操經驗,在會員中樹立起很高的威信。 在近七年的工作交往中,我與他們也建立了很好的個人友誼。
在福壽園成長歷史上,王計生、葛千松、伊華這三個人,各有不可否認的功勞。 王計生是掌舵者,思維開闊,善於吸收,對副職信任放手,因而謀事能成。 葛千松當過龍華殯儀館的館長,後來到日本進修了幾年,算得上懂業務細節的專家,他在園區規劃,墓碑、墓體美化和葬式規範等方面,有奠基性作用。 伊華的公關能力,業內無人可比,而且任事執著,追求完美,福壽園聲名遠揚,理念廣為人知,她的作用不可或缺。
記得2008年前後,我有一次到上海休假,還專門找計生和千松,鄭重提了一條建議:把福壽園做成中國殯葬業的航空母艦。 具體說,要補齊板塊,不僅要有墓地,還得有殯儀,有殯葬設備用品、有各種服務; 要抓緊積聚和培訓人才,準備隊伍,適應發展。 他們表示贊同,並且付出行動,終於在幾年籌備後上市了。 上市後的標籤是“中國最大的殯葬服務提供者”,但當年的營業總額還比不上上海殯葬服務中心,我當時也不会,開玩笑說白曉江吹牛。 王計生說:“你別著急,過兩年我們就超過了。”果然,過了兩年就超過了,真正成了中國最大。
建議福壽園我覺得福壽園還有發展空間,比如名人化問題。 名人不僅是路邊上那些雕塑,而是實實在在埋在這裡的人。 一個都市的墓地,是都市歷史的沉澱,需要靠各界名人來體現。 上海幾十個墓地,為什麼福壽園那麼有名,因為近百年來的滬上聞人大多安葬在這裡。 100年後,墓比特肯定賣光了,如果沒有名人墓,只能封園; 如果有眾多名人墓,園子就封不了,因為這裡有歷史,要瞭解上海的過往,就要到這裡看看,這裡將成為一個旅遊景點。
我曾經對白曉江和王計生講:“你們現在搞戰畧拓展,拓展的那些地方,所在都市不管大小,即便是個縣城墓地,能像青浦這樣,把縣裡的各界名人集中起來,它就是這個縣城的名人墓,也就沉澱了這個縣的歷史文化。每個都市以至於每個縣城,如果都有這麼一座名人墓園,那是功德無量的事兒。”我希望福壽園能够做成這樣。
救國會七君子紀念像@福壽園
這讓我想起前幾年給石門峰寫的一篇序言。 石門峰最早提出“讓公墓變公園”,我在序言中提出“從公園走向名勝”。 意思是將來外地人來武漢,看了黃鶴樓、歸元寺,然後一定要去看看石門峰,就像遊客到了莫斯科,都會去看新聖女公墓。 當然,這是更高的要求了。 上海現在有條件在百年之後成為一個名勝的,我看也就是福壽園。
再比如補齊板塊問題。 其一是這幾年雖然對外拓展了一些公墓,但作為中國最大的殯葬服務品牌,全國重要的都市,尤其是一、二線都市佈局得並不多; 其二是殯儀服務擴展,前些年就說要成為殯葬行業的高品質服務品牌,但始終沒有開展起來; 其三是殯葬設備用品,覈心有火化設備、運載設備、冷藏設備。 作為中國最大的殯葬服務提供者,這三樣東西應該發展成為最尖端的部分,這方面我看差距更大。
福壽園環保機械製造工作場景
對於福壽園往數位化方面發展,或者說和元宇宙結合,我認為還是離不開“實業”兩個字。 有人工智慧不可能就不要墓地了,就不搞儀式了。 如果能够借助這些新的科技,把基礎性的事情搞得更好,那是錦上添花,應該努力去做,但歸根到底,離不開傳統行業。
福壽園的領先性,是要人家一看就覺得新奇,要好好學一學。 囙此,我對福壽園的希望,借用現在時髦的話,就是不忘初心,永遠不要脫離殯葬服務本身,考驗和檢驗也就在這裡。